一只荷包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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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剩下的时间谈个恋爱吗?》20

娱乐圈艺人&文艺学教授 受患ALS  

高冷又总在社死的面冷心热攻(其实不搞笑)✖️ 脑补把自己掰弯的清高叛逆受(其实很温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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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我不叫心机,我叫登堂入室 

“我不叫心机,我叫登堂入室。”谢赞春拉过钟致轩的手背,大胆地吻了一下,“我放甄嬛传里是能活到大结局的。” 

钟致轩抽开手,冷笑一声,替谢赞春围上围巾,推着他出了咖啡店,他们现在在地下一层,全是化妆护肤品专柜,钟致轩话都不说就推着谢赞春走进了转角处的z家专柜。 

导购见两人都像是有钱有貌的样子,热情地过来推销,介绍了许久近期主打的护肤产品。 

钟致轩听了一会儿,点了点头,拿起旁边另一套护肤品问谢赞春:“现在还在用么?” 

连自己曾经用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,谢赞春觉得钟致轩有些过分贴心。 

导购听了立刻接上说:“这位先生很有品味,这款是我们比较小众的一款高端线产品,外观设计和水乳的质地是很棒的,适合中性肤质。” 

谢赞春摇了摇头,指了指放在展示柜c位的一款说:“年纪上去了,现在用它。” 

“这位先生一点都看不出年纪啊,二十几啊?您看来是我们的忠实顾客,这也是我们的镇店之宝,正好现在过年大促,满五千减两百,满一万减五百……” 

导购还想介绍最近有什么优惠活动,就听钟致轩指着那套护肤品说:“包两套,还有你们今年新推的洗护用品也要两套,门口的3号和17号男士淡香水100ml各包两瓶。对了,你们主打的中年女士护肤套装也来一个全套。” 

导购兴高采烈地去拿POS机,钟致轩掏出卡,对谢赞春说:“我正好要给自己和我妈买,给你买只是顺便。” 

谢赞春哦了一声:“你还记得我用的是几号香水。” 

“可不是么,谢公子,谁不知道你讲究。”钟致轩插着口袋,看着地上的大理石说。 

谢公子是钟致轩当年调侃谢赞春时起的称号,谢赞春的消费水平不低,在某些方面甚至让钟致轩都觉得都奢侈,久而久之就有了谢公子的名号。每个人都有舍得花钱的地方,钟致轩喜欢在大牌服饰和乐器设备上一掷千金,而谢赞春则喜欢花钱提升生活的质感。 

钟致轩还记得自己刚上大学那会儿,虽然也会护肤,可也只停留在洗面奶保湿水的阶段,直到有次他陪谢赞春去了一次专柜,他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糙汉,他还记得,那天晚上,他让谢赞春坐在自己腿上为自己修了个眉毛。 

引狼入室。 

钟致轩刷完了卡,给了导购保姆车的车牌号,让导购帮忙送到地下车库的保姆车上,导购等钟致轩在小票上签完字,看着小票上的名字小声对钟致轩说:“钟先生,您能给我签个名吗?我侄女是你的粉丝。” 

钟致轩见怪不怪了,宠辱不惊地签完名,把笔还给对方,又把钱包往谢赞春怀里一扔,推着谢赞春出去了。 

谢赞春坐在轮椅上,仰头望他,“怎么,钟少要包养我?” 

“爬,谁包养你?让你拿副卡。”钟致轩说,“以后刷这张,算还你的利息。” 

谢赞春靠在轮椅上笑了起来,大大方方地从钱包里抽出了副卡,也不假客气,收进了自己的口袋:“行,买几件衣服去,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,第一次出来,闷坏了。” 

“期末就住院了?”钟致轩在脑海里算了算时间,推着谢赞春上了直达电梯问道。 

“没撑到期末考,很不幸复习周就进去了。”谢赞春自嘲一笑,指了指膝盖说,“摔了一跤,肌腱部分性断裂。” 

复习周不安排专业课,大学班主任日常又基本不出现,以至于学生们都没意识到谢赞春住院,更没人向钟致轩通风报信了。 

钟致轩咬着嘴唇,握紧了轮椅扶手。 

“你紧张什么?这不好好的。”谢赞春说。 

“在哪摔的?”钟致轩问,“怎么去的医院。” 

“不严重。”谢赞春把手伸到肩头,拍了拍钟致轩的手背,“这么关心我?” 

“呵。” 

钟致轩联系好了一家店认识的导购,他们一到一楼,导购就引他们从侧门进了店。 

钟致轩曾经大学的时候,在这家店消费一次就要挥霍掉半套房,有一个季度甚至一度成为了商场消费前5的大客户,以至于后来导购们要冲业绩第一个就想到他,只可惜这些年钟致轩全国各地跑,不能时常回Y市。不过也不能说钟致轩挥霍成性,人家生活水平摆在这里,只能说他壕无人性。 

“现在想想,你蛮奇怪的。”钟致轩踏入这家店,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自己让谢赞春陪着自己购物的场景。那次钟致轩过意不去谢赞春为他拎包,于是买了件万来块的东西送给他,结果谢赞春也不假客气,大大方方地收下,可转头却退了,拿着钱去资助了山区的孩子。 

“什么奇怪?” 

“奇怪你从不打探我的家底。”钟致轩看着店里金丝边的地毯,“回头在家也铺个地毯吧,摔了不疼。” 

大学时候,钟致轩的生活水平和同龄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上的,大钞用的像厕纸,豪车换得比底裤都勤,以至于人人都好奇他是什么来头,有人把他当人傻钱多的暴发户,有人把他当不懂爸妈赚钱辛苦的缺心眼,他每天QQ气泡都是99+,来找他聊天的三句话离不开打探家底。他的室友杨尚甚至还特地翻他档案袋,查看他家庭情况那一栏,被钟致轩发现后不欢而散。 

只有谢赞春不问,从来不问,陪他去吃天价餐厅的时候不问,和他吃五块钱一碗的阳春面时也不问,宠辱不惊。现在想想,那种感觉,似乎特别像是糟糠之妻,富贵的时候陪伴,贫穷的时候也在陪伴,不离不弃。 

钟致轩这样一想,觉得自己的心软做了一团。 

“铺了地毯,轮椅怎么走?”谢赞春问他。 

“那算了。”钟致轩说。 

谢赞春的腿还没无力到要时刻坐轮椅的地步,他坐轮椅一半是为了省事,一半是为了博取钟致轩同情,店里的地毯不好推轮椅,谢赞春不好意思多麻烦钟致轩,要自己下来走。 

可钟致轩却很执拗,坚决不让谢赞春下来自己走,他们坐在贵宾室里,导购把新款一件件呈上来。 

谢赞春对奢侈品不感冒,对浮夸的大logo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,钟致轩深谙谢赞春的脾气,知道谢赞春就算看到喜欢的也不会直说,于是,钟致轩自己做起了主,见到适合的就让导购包起来,从冬装到夏装,从围巾到手帕,从包到皮鞋,只要想得到的都买了一遍,到最后,钟致轩自己一件没买,后备箱就已经爆掉了。 

“你成为消费前五的大客户那次,也是这个阵仗。”谢赞春拿出钟致轩给他的副卡递给导购说,“这样一想,你送了我半套房,以后对别人可别这么大方,当心被骗了钱还骗色。” 

“你不去想你的学术论文,成天想着什么东西?”钟致轩睨了谢赞春一眼,满不在意地说,“过年接了我妈手里5%的股份,比我赚的多多了。” 

钟致轩推着谢赞春离开了店里,谢赞春掏出自己的手机,示意还是要去直营店里换个钢化膜。 

“穷讲究,自己网上二十块买个膜贴会死啊。”钟致轩说。 

“穷讲究,不买奢侈品你好像也会死。”谢赞春以牙还牙道。 

钟致轩哑然失笑:“你都三十岁的中年人了,能不能别总气我。” 

谢赞春于是换了个关怀学生的调调:“当艺人,也挺不容易的,很辛苦。” 

“我乐意。”钟致轩推着谢赞春到了直营店,就在这时,钟致轩的手机响了,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,来和钟致轩确认年后复工的工作。 

“我自己去换就行。”谢赞春说。 

钟致轩举着手机走到角落,示意了一下,“马上就来。” 

于是,等钟致轩接完电话走进店里,他就听到了工作人员这样的对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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